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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哲誠到大陸〈彈琴說愛〉

文/陳芸英
圖/取自網路

盲生念音樂系者不在少數,但出路如何?2006年在國內鋼琴比賽大放異彩的許哲誠到奧地利求學,由於沒通過音樂史,鎩羽而歸。在封閉自己兩年後,許哲誠不但考上街頭藝人,還參加「表演工作坊」戲劇〈彈琴說愛〉到大陸演出。一圓他以彈鋼琴為職業的夢想。

許哲誠參加各種鋼琴比賽,成績出眾,立志以「彈奏」為業。

許哲誠的故事要從2009年初談起。他考上「街頭藝人」沒多久,他在東吳大學任教的美籍鋼琴老師范德騰(John Vaughan)剛好休一年的有薪假。范老師突發奇想,希望有個輕鬆幽默的音樂會,與觀眾近距離互動,他覺得古典音樂太嚴肅也很無聊,「既然我們都喜歡相聲,為甚麼不能將音樂和戲劇結合?而且可以順便訓練你的口才?」范老師認識「表演工作坊」的導演丁乃箏的老公,「我來聯絡一下。」丁導演想,「你們連講話都不擅長,還想說相聲?」不過親眼看過他彈琴的影片後說:「不如我來安排一齣屬於你們的鋼琴舞台劇

丁導演花很長時間瞭解許哲誠,他愛什麼、平常做什麼、對顏色的想法是什麼……甚至會問一些他從來沒想過的問題,例如,最寒冷的音樂是什麼?最臭的音樂是什麼?許哲誠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,問到最寒冷的音樂,他想到在奧地利艱苦的求學過程,馬上彈了〈O Come All Ye Faithful〉這首耶誕歌;最臭的音樂他想到垃圾車,就彈〈少女的祈禱〉……

丁導演的目的是希望透過這些答案促成意外的「笑」果;甚至期待他們在鋼琴上打架,例如把對方推倒,但這時另一人的手要接上去,無論如何,音樂都不能停,把他們的互動和學習音樂的過程編進戲劇裡。

許哲誠的個性拘謹,加上不是科班出身,導演花很多時間訓練他的表情和肢體語言,教他做一些像明眼人的動作,「你就把舞台當自己的家,為所欲為,放肆的作自己。」

當時一個禮拜彩排三次,每一次六小時,丁導演跟他東扯西扯,逼他說故事,把自己最不想告訴別人的事說出來。那時許哲誠心裡最大的陰影就是在奧地利念音樂「沒畢業」這件事,甚至想放棄自己。

許哲誠與范老師(左)和丁乃箏導演(右)合作「彈琴說愛」。

丁導演安慰他說,「這是很正常的事。」

但許哲誠回答,「別人都很堅強,他們可以唸完學業……」

丁導演馬上打斷他的話,「你是別人嗎?你是他們嗎?為甚麼你要拿別人來比呢?我要你講自己,不要拿別人的故事套在你身上,把自己比下去?」導演認為「沒畢業」這件事「不丟臉」,要他把丟臉拿掉才能走出陰影……

在台詞方面,導演用歐美化的方式把許哲誠不為人知的一面用感性的口吻呈現,所以〈彈情說愛〉可以說是他走出內心陰霾的「心靈雞湯」。

這齣戲慢工出細活,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完成。

〈彈情說愛〉的劇本由丁乃箏念,許哲誠以錄音的方式紀錄。他喜歡聽聲音,而且導演念劇本時,聲音抑揚頓挫,這比摸點字劇本來得有用。

〈彈情說愛〉的處女秀在衛理女中舉行,「表演工作坊」並請出五位東吳大學音樂系的學生當合音,當時這齣戲只有45分鐘(是後來全戲的上半場),想試水溫。

後來他才知道,背劇本一點都不難,難的是將台詞以富感情的語調配合肢體動作表現出來。

舞台劇的演出為許哲誠的事業打開另一條路。

由於是第一次,他心理雖然期待有掌聲,但根本不敢想觀眾的反應,「我那天演得很投入,沒想到台下的學生也從頭high到尾。」第二場在台南的奇美博物館,反應也很讚,除了笑聲還多了淚水,有觀眾跟工作人員說他被感動得哭了,「這是一齣溫暖人心,有內涵的戲劇。」這兩場觀眾的反應出乎意料之外的好,讓導演有信心繼續推下去。

三年半來,〈彈情說愛〉的演出場次已達85場,大部分在大陸。北京、上海、安徽、武漢、大連……其中以2013年冬天的演出最頻繁,短短兩個多月一共拜訪18個「二線城市」,演出21場。

「彈琴說愛」成績不俗。

在不同城市表演觀眾反應不一樣,例如在北京表演到某個橋段時觀眾會哈哈大笑,但同個橋段大連的觀眾就沒反應;或者上海的觀眾在演到某一段時會鼓掌,安徽的觀眾就靜悄悄的……原來北京人認為的幽默大連人聽不懂,有時文化、習俗、方言都有差異。在二線城市差別更大,笑點跟大都市又不一樣,「他們會在我們覺得很平淡的地方笑出聲來。」這是表演舞台劇最有意思的地方。

大陸聽眾的水平頗高,年輕一代聽古典音樂的很多,透過輕鬆的舞台劇更吸引他們,甚至比台灣觀眾更熱情更投入;而〈彈琴說愛〉的劇本會因大陸文化而做修改,到不同城市一樣會因不同地緣而修改,曾有評論說,這齣戲不灑狗血,給觀眾帶來正面的力量。

許哲誠盲人的身份也帶了一些正面的影響,有觀眾問導演,「他又跑又跳又唱的,真是盲人嗎?還是以明眼人演盲人?」當觀眾得知答案他是盲人時說,「他不用可歌可泣的劇本只要演他自己就可以了,這個比勵志的演講還能感動人。」

其實,導演為這位視障音樂工作者做了特殊處理。

例如,每到一個劇院,導演會帶許哲誠到舞台和觀眾席走一遍,讓他知道劇院有多大,然後放許哲誠一個人在舞台上,導演則走到最後一排觀眾席,大聲喊,「哲誠,你有聽到我的聲音嗎?」要他知道這段距離有多遠,要他表演時就用這樣的能量傳遞給最後一排的觀眾;大陸的劇院比台灣大,雖然正式演出有麥克風,但導演希望他不要有依賴麥克風的心理,這是要他知道雖然舞台劇只是在台上跟幾個演員互動,而實際上是講給劇院裡成千上萬的觀眾聽,「當你心理知道這個數字時,講話的能量就會不一樣。」

至於舞台上則在安全距離內貼上膠布,當碰到膠布之後再走兩步就危險了(會踢到燈光);另外,舞台劇的設計是鋼琴位置不動,當他離開鋼琴時,范老師的音樂仍然繼續,許哲誠可經由鋼琴的聲音判斷位置在哪裡。

許哲誠也是街頭藝人,表演的則是電鋼琴。

演舞台音樂劇的收入不少,比當街頭藝人好,所以他可以充分支配自己的行程,因為「街頭藝人」的表演是自由的,如果兩者有衝突,他以「表演工作坊」的表演為優先。

許哲誠從小接觸鋼琴,這二十多年來都跟鋼琴為伍,他認知自己出社會要以音樂為職業;以目前的成績,許哲誠確實達到他的理想。

如果視障生將來也想跟他一樣,許哲誠倒是有幾項建議:第一、對音樂要有極大的興趣,要打從內心喜歡,否則會很痛苦。第二、多跟其他音樂人交流,要不恥下問。第三、要多拜師。他在奧地利的老師曾說,「當你越認為自己的程度不錯時,越要跟老師密切上課;每一個門派都有專長的老師,我們都不可能是最好的,就算到了四、五十歲,到了朗朗、馬友友那樣的大師級人物,如果有老師可以指點,會更好。」所以儘管他程度不錯,到現在都還跟老師學習。

許哲誠認為,找工作「熱情」最重要。

他建議學生,一定要找自己有「熱情」的工作,只有「熱情」才能不畏艱難,堅持到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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