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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享到 Facebook 推至Plurk 推至twitter 費言與廢言
文/游高晏
每週的「文學概論」閱讀已有點雞肋之感，更難為我要在乾枯如標本般的文字中挑揀、質疑、發問。我知道這是老師美意，不如此哪有動力，讓我等規律地讀此無情節無美感的大作，還多少累積了平時成績；卻逼迫我慣以理解心看書的習性，改變成用懷疑心。
提問就是找碴，沒有理解沒有簡單歸納不行，沒有思索沒有觀照自心也不行；提問不是交代而已，需真的有疑問，否則怕被老師看穿敷衍，怕被同學嘲笑無知（也許只是我內心小劇場）。這種被動疑問成了習慣，原本費力想的話看起來很「廢」、沒什麼真的價值——有時期待有答案，有時也明知沒有標準答案。
除了「文概」，也有其他的課，每週要寫心得或札記。可是，不是每次都有感而發，也有「時距」的狀況：想寫的過了情緒，就忘了淡了，像風過無痕，餘溫不存；或是寫的速度跟不上思慮的更迭，像光影閃過，一時很亮，等靠過去時已一團漆黑，索然無味。真的擊打鍵盤時，也是費言，更怕變成廢言。
不知是我沒有想像力，還是沒有念力與耐力，一直不想寫小說或劇本，然而這個學期可能免不了要做這樣的嘗試。如果連這種本該最有滋味的作品，也被我寫成廢言，我還能寫什麼呢？總不能把自己永遠限定自言自語、只說自己想說的話吧。
讀中文系，只是喜歡就讀了。最近在男九舍餐廳樓上，發現多了一塊留言板，有人大字寫著「看不到文學院的出路」。我倒不擔心，讀別的學院科系就保證有好出路嗎？喜歡做的事情一直做，自然會有路，為了出路而找的路可能更難走。
校園裡苦楝花，細細密密開滿枝頭，也是一季的淡雅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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